SOS可逆不拆。



成為一條不可食用的鹹魚
期許某日還能光榮回歸。



你是喜愛在灌木叢
生活的鳥類
我不忍心張開獵人的

讓你在驚慌裡受傷。

 

投遞(丁禁/山)

- 內文與實際團體人物無關。
- 有吉春(田春),有吉榎,有微忠春,就是沒有車。兩人的沒有、三人的沒有、四人的更沒有。
- 非主流系列。來,都來。





某個春天的午後,一個男人穿著深藍色外套、牛仔褲,背著駝色垮包,拖著一只半身高的行李箱來到了八盐區。

據說那個男人是名家庭教師,前一個學生考上了東大,其家長非常感謝他於是給了一筆額外的獎金,『所以我打算換個環境換個心情。』那男人這麼說道。





他叫做吉本荒野,這是貴田在送報巧遇時獲得的資訊。那時他好奇心作祟想一探究竟這個新搬來的神秘男子,正打算從郵箱口朝屋內偷窺時,吉本恰巧開了門。

「啊,您、您好,我是送報紙的...呃、貴田春彥...。」
他有些心虛,不曉得自己詭異的行徑是否被發現。

「哦,你好,不過我沒有訂報紙。」
吉本還握著門把,身子完全擋住了貴田想打探室內的視線,臉上看不出一絲慍色。
「對了,我叫吉本荒野。」

吉本是少數沒有訂報紙的住戶,所以貴田特別有印象,得到了新鮮的情報,他興奮地跑去和自己的好友們分享。

「春,我總覺得那個人有點怪,你還是少接近得好。」
鴨川忠咬著濾嘴提醒貴田。

「我也覺得,搬家就帶著一個行李箱?」
恩田琢磨一腳踏在滑板上來回滑動,也提出相同的意見。

「吉本先生不是說來度假的嗎...。」
貴田有些不滿,他不過是想分享些趣事,卻被扇了好幾個巴掌。

「我說春,八盐區有什麼值得觀光的嗎?」
恩田忍不住白眼翻到後腦勺。八盐說到底也就是個住宅區,來度假這種一聽就知道是不願意多說才扯的爛藉口,只是沒料到自己的親友竟然還真的相信。

或許是他太高估貴田春彥的智商。

「反正,我覺得那個吉本先生,人挺溫柔的啊!」
「你從哪裡得出來的感想?」
「他離開的時候對我說,工作要加油哦!」
幾個人相顧無語。





貴田春彥不怎麼明白“喜歡”是怎麼一回事,不過他覺得自己很喜歡吉本荒野。雖然他也喜歡鴨川、恩田、二葉和岡野,但是好像又不是同一種喜歡。

「春彥。」
貴田被嚇得縮了下肩膀,隨即抬起頭展開笑容。因為他知道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他。
「吉本先生!」

這樣的習慣不曉得維持多久了,自打吉本荒野入侵這小區後便開始,隨手算算估計也快三個月了吧。在貴田送完報之後,吉本經常和他散步聊天,那會兒天空還朦朧著,早晨的濕氣冷得需要套件薄外套,街燈還執勤著,道路上一個人也沒有,他們會坐在公園的長椅,貴田話匣子打開就絮絮叨叨沒停,一下子說了他們去原宿的冒險旅程,一下子又換個話題說打工的老闆總是待他挺好,好像想將自己出生到此刻的所有都分享給吉本荒野。

看著眼前的孩子擺脫打工的疲倦,換上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,話說得不停,還誇張地揮舞雙手以形容故事,田子雄大終於沒忍住卸下了防備。

他興奮地說著,他安靜傾聽著,偶爾露出微笑,偶爾大笑出聲。聊天的時光,從送完報紙一直到街燈滅了,太陽終於甘願掛上天空了,彼此的距離就這麼從百花齊放的春天,保持到炎熱的夏天。





這就是成熟的大人。

貴田看著吉本荒野,感覺那雙眼裡的溫柔都溢出來了。不嫌棄自己說話沒條理,也從不擺出不耐煩的模樣,雖然在自己吃螺絲的時候會發出低沉的笑聲,可他還是覺得吉本是個好人。

「吉本先生,喜歡一個人、是什麼樣的感覺呢?」
空氣突然安靜下來,吉本的右手輕撫著嘴唇,貴田知道那是他在思考時下意識的動作,因為每次每次,他都忍不住盯著那張端正的臉孔瞧。

「嗯...,幾乎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對方,想知道他在做什麼,有沒有同樣在想著自己呢?在一起的時候即便不說話,只要能在身邊就能滿足,分開的時候或許會很不捨,可是會更加期待和珍惜下一次的再見。」
吉本頓了一下。
「不過,每個人的感覺不同吧,我在想的那個人,也許從沒把我放在眼裡呢。」
他苦笑兩聲。

聽到吉本說自己有想著的對象,明明在空曠的公園,貴田卻覺得突然不能呼吸了,好像空氣隨著吉本的話語被一同抽光,心糾成一團,彷彿有千萬根針朝那裡扎著,刺痛得不得了。

「謝、謝謝吉本先生,那個...我、我先回去了。」
貴田起身朝坐著的那人一鞠躬便轉身跑開,簡直像逃跑一樣,逃離那個令他瞬間窒息的空間。

田子雄大默默坐在原地望著那已經變得渺小的身影,那孩子的所有情緒都表現在臉上,而他又屬於察言觀色的代表人物,怎麼會沒有注意到貴田不小心流露出來的喜歡呢,為了避免對方深陷泥沼,他使出下下策——在對話裡提及自己的對象。對於讓他露出那麼哀傷的表情感到愧疚,但僅止於此。

「徑君,你也是吧,不是不捨,只是愧疚而已。」
愧疚於,你愛我這麼多,我卻什麼都給不了你。他抬起手,腕上手鍊的裝飾是一把金屬鑰匙,明明手裡握有鑰匙,卻對不上那人心裡的那道鎖。

時間差不多了。





已經是第四天了,沒有在送完早報之後和吉本見面,貴田坐在公園裡想,或許是那天自己的行為太突兀,嚇到人家了也不一定?

魂不守舍,他知道自己是喜歡上吉本荒野了,不是像喜歡鴨川喜歡恩田喜歡二葉喜歡岡野的那種。是那種,想起對方時心頭會一暖,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笑容都覺得比太陽溫暖,比繁星閃耀,單單只是想著他都會不自覺揚起嘴角,想牽手,想親吻,想擁抱,想........,還是慢慢來吧。

他懂了那天吉本說的話,只是一刻不見就感到煎熬,思念時總會焦慮對方是不是也懷有同樣的心情,只要能和他坐在這張長椅,即使只有自己滔滔不絕地說話也很滿足,每一次分別,都更期待下次再見。

「春,你最近發呆的頻率直線上升欸!」
鴨川一巴掌糊上貴田的後腦勺,力道沒控制好害得貴田往前了幾步才緩衝下來。

「很痛!」
眼眶擒著淚,也不知道是被疼逼出來的還是怎麼,他大聲吼著。

幾乎沒有被貴田吼過的鴨川先是被這一聲鎮住,然後看見那人眼角的淚水時又立刻反應過來。

「喂,是不是那個叫吉什麼本的欺負你?早叫你不要太接近他!有沒有被怎麼樣?傷到哪裡了嗎?屁股疼不疼?有沒有流血啊?」
鴨川急得把人翻來轉去,就怕自己少檢查了哪裡。

「哈?什麼屁股...,啊啊算了,我今天還是先、先回去了。」
他掙脫那隻緊緊握著自己的大手,雖然不高興鴨川又說吉本壞話,但好友的關心還是讓他感受到溫暖。

雖然他錯看了鴨川忠真正的小心思。

在被窩裡的貴田翻來覆去無法入眠,不論吉本是什麼想法,他決定還是要表明自己的心意。可是面對著那張臉,可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。想來好笑,在真正察覺這份情感之前,明明再多的話都說得出口。

也許自己也已經成為了大人呢!

想了想,貴田起身爬到書桌前,怕房間燈光太亮會被媽媽發現,只敢打開枱燈,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,他決定寫一封信給吉本荒野。

隔天清晨,貴田一邊送報,一邊數著門,越接近目的地心跳的速度越是翻倍成長。終於來到吉本的門前,他蹲下身雙手合十,像是祈願一般懷著期待的心情,將熬夜寫的情書投遞進郵箱口。

滿載心意的信件飄落,在地板摩出沙沙聲。

他心滿意足地離開,滿心期盼著下次見面,等到下次相見,不論結果如何,他和自己約定,絕對要鼓起勇氣帶著笑容去面對。





然而貴田春彥卻不知道,別說人的氣息,那間房子裡,根本什麼都沒有了。他在薄霧繚繞的清晨,捏著小拳頭坐在公園裡的長椅等待,可是直到街燈滅了許久,太陽都高高掛在頭頂上方,而自己也被曬得滿頭是汗了,那人還是沒來。

可能吉本先生沒有看到信?

想起身確認,又怕他一離開公園正好和吉本錯過。他決定再等等、再多等等,如果他現在走了,說不定過了十分鐘人就來了呢?東張西望周圍街道來往的人群,卻沒有見到思念的人的面容。

太陽下班了,月亮上工了。今晚的月亮特別圓,可在月光的照映下,卻只有自己的身影被釘在地面。街燈再次亮起,不遠處有個燈泡似乎壞了,明明滅滅的。而他也差不多感到絕望了。

「春。」
貴田激動地起身,面前卻是自己的金髮好友。

「什麼嘛...,原來是忠。」
他失望,又不禁嘲笑自己怎麼還抱著希望。

「春...,那個吉什麼本的,他好像一週前就搬走了。」
他覺得被捲入了一個黑洞,一片漆黑,好友的話語像是撞上了邊境,回音反覆播送。

『吉本一週前就搬走了。』
『一週前就搬走了。』
『搬走了。』

無止盡地循環,貴田這才發現,原來這個烏漆麻黑的地方,是自己的心啊。

他沒有哭,因為他想證明自己不是愛哭鬼,也不軟弱,他想表現出大人的豁達。可是最後,還是沒有忍住揪著鴨川的特攻服嚎泣一場。






「呼ばれてないのにジャジャジャジャーン。」

不關心家庭的父親,努力維持但軟弱無能的母親,慣性竊盜的優等生哥哥,和飽受霸凌不願上學的弟弟,在熱得要死的季節,男人像神經病一樣穿著深藍色外套、牛仔褲,掛著一臉燦爛得可怕的笑容,背著駝色垮包,拖著一只半身高的行李箱踏入了這個家庭,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,眼神卻沉了幾分。

「いいねーー。」



—END—



這篇文,我挺滿意劇情走向但是不滿意用字遣詞,形容的也不夠貼切不夠讓人感同身受,難受,想哭,我是徒有坑的文字黑洞。

內文不斷提到田子雄大,我的設定是整篇的「吉本荒野」其實都是「田子雄大」,跑路嘛,度假嘛,就回歸一下溫順的田子老師,希望不會讓大家閱讀困難。

估計紅心不超過30個,賭一條咸魚。

寫了一篇龍三x圭,越寫越覺得心酸,滿滿被現實壓迫的無奈,寫不出CP感然後果斷放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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